不羁的摇滚,安博塞利(Amboseli)——上篇

来源:www.sissi.com.cn    图:sissi   文:hawky 

           八点多,我们离开Panafric Hotel。Ben原以为我们会七点半出发,以避开内罗毕的交通高峰。Ben先开车去内罗毕国家公园购买其它国家公园的门票,然后才驶往Amboseli。这一来一回,就在内罗毕最拥堵的马路上跑了一个来回,耗费了一个小时。


内罗毕和我们擦“车”而过的当地人

          开往安博塞利的公路质量不错,算是肯尼亚的高速公路,不过只有双向两车道,如果要超车就必须要逆行一段。道路两旁是大片的被黄草覆盖的平原和丘陵,越往南金黄色就越浓郁。不知道是不是远古时代留在基因中的烙印,金黄色会给人以丰收的感觉,当我们的面包车行驶在肯尼亚的公路上时,心也开阔起来,填满了对丰收的渴望。


途中


皮肤黝黑,衣着艳丽的当地人不时从车窗外飞快的闪过


富有非洲特色的洗手间

          在阳光的烘烤下,我们欣赏一会儿窗外的风景,看累了就倒头睡一会儿,然后再睁开眼睛,贪婪地猎取几处美景。一点多钟的样子,乞力马扎罗山出现在我们前方,黑乎乎的,隐没在更大范围的乌云中。去年在新天鹅堡的“悲剧”会不会重演?Sissi有些忐忑不安。


在路上


在路上^_^

          道路两旁,荆棘和树丛多了起来。“长颈鹿!”路边树丛中,一只长颈鹿探出脖子,打量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,然后掉转身体,慢慢没入树丛当中。“猴子……羚羊”,一只接一只的动物前来迎客。Amboseli,我们来了。
          这里地表的土基本都灰尘化了,汽车开过就扬起一片灰尘。即使我们关紧窗户,灰尘依然顽强地钻进车厢。好在我们有备而来,专门买了几十个仿“维多利亚的秘密”款的防尘口罩,头发则戴帽子遮住。柏油公路在公园大门口结束了,汽车转入一条土路,感觉这条路可能刚被美军轰炸过,坑连坑,洼套洼,车辆开过泛起的灰尘落在车窗上如下雨一般,看着车窗外的尘土“瀑布”,Sissi感慨说:“我们现在就是传说中的人肉吸尘器”。


终于要到了!

          我们在Amboseli入住的是Kibo Safari Camp。Camp顾名思义,就是帐篷,不过我们入住的不是通常见到的野营时临时搭的小帐篷,而是帐篷屋,里面床、洗手间、淋浴、桌子等一应俱全,快赶上成吉思汗级别了。和房子、小木屋等类型的Lodge最大的区别是,“房间”的门就是三条拉链。
          肯尼亚景区的酒店基本提供“welcome drink”,通常是芒果汁或混合果汁,以及擦脸的毛巾。对于刚从“沙尘暴”中逃脱出来的我们,毛巾无异于久旱甘露,雪中送碳。
          餐厅此时依然有自助餐供应,午餐时间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。座位已经根据房号安排好,不论早中晚餐,座位一般不再变动。
          小宝对牛奶的感情就像老烟鬼对香烟一样,每天必喝几大杯。安博塞利餐厅午、晚餐不以饮品形式提供牛奶(即使付费),但是免费提供的茶则配有一罐牛奶。为了满足小宝的奶瘾,即使我们对茶没有太大的喜好,我们每餐也必点两壶茶,然后偷偷把牛奶倒进小宝的杯子里。奶足饭饱后的小宝就是个天使,如果不用奶灌饱这小家伙,夜黑风高之时,就会有一个小魔鬼从他身体里跑出来。餐厅的一个男侍者每次见到小宝都会和他打招呼,然后小宝就羞涩地低下头,什么时候小宝可以再大方一些呢?酒店没有提供电热水壶,而且这里的水也不能喝,手摸过黏糊糊的。于是我们请侍者给我们灌一壶热水,过了好一会儿,侍者用厚厚的毛巾捧着水壶回来了,满满一壶滚开水。打这之后,我们每次吃完饭,都会讨一壶开水。


帐篷外部


帐篷内部


Kibo Safari Camp


整个营地非常大,每个帐篷拉开门即可看见乞力马扎罗


Camp的自助餐厅在下午2点仍提供服务

          下午,我们开始此次肯尼亚的第一次game drive。再次走过尘土飞扬的“坑车”路,进入公园后道路反而“清爽”了很多。


Afternoon Game


Afternoon Game


象群过马路


象群过马路


象群过马路


象群过马路

          安博塞利草原身披夕阳,闪耀着金色光芒,缓慢地散发出粗犷而又强壮的力量。相隔遥远的几棵金合欢树,牢牢地将草原钉在脚下。成群的角马、斑马悠闲地吃着草,毫不在意我们的出现,大象迈着坚实、稳重的步伐,仿佛从亘古的时代缓慢走来。秒针消失了,时间在这里也放慢了脚步。安博塞利草原好似一曲摇滚乐,动物们就是音符,羚羊跳出灵动的和弦,大象踏出坚实的鼓点,不管哪种动物,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—自由!仿佛它们就是这天与地之间的主人,没有压抑,没有恐惧。我们则像一群异类,闯入这片原始世界。呼吸着不羁的空气,我们有些目眩神迷。


          我们来肯尼亚前,有人疑惑我们的选择,“你们想去肯尼亚看动物?为什么不去深圳野生动物园呢?又方便,又容易看到很多动物?”不止一个人十分严肃地如此建议。“野生动物园”?虽然冠以“野生”二字,但是每当我看到铁丝网后面的老虎追着游客手里的鸡腿而上窜下跳,大灰狼无精打采的呆立在院子里,臃肿的黑猩猩孤独地坐在玻璃窗后,用所有的智慧向游客讨要一些饮料,我无法相信这就是这个星球上自由生活的动物的状态,如果是的话,我们生活的环境都可以被称为“野生”城市、“野生”科技园了。当动物远离它们世代生活的家园和土地,它们就像离开地面的安泰俄斯,丧失了自己的力量和灵性,而成为一个个可以行走的“标本”。被饲养的动物,我们所能见到的只是它的外表,它们无处奔跑,不用为食物忙碌,无法展现自己的力量,同样,也忘却了死亡。没有死亡,还有生命吗?在“野生”动物园中,它们就如一滩死水,在沙漠中蒸发,或者腐烂。自由生活在动物世界和生物链条中的动物,才是丰满、完整和有生命的动物。肯尼亚草原上的动物就如一条条溪水,或潺潺,或奔腾,流淌出生命的形状与色彩。也将肯尼亚草原描绘成生命的画卷。


黄沙中,经常可见几十头规模的象群


特写


玩耍


亲亲


耍萌


和谐


和谐




荒芜的安博塞利象一曲不羁的摇滚。象群在漫天黄沙中游走着,仿佛从亘古缓缓行来

          在安博塞利,我本来有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,拍摄银河闪耀的星空,最好还能将乞力马扎罗山收入镜中。徒步三峡的时候,帐篷外满天的繁星曾让Sissi和我如痴如醉,在稻城时头顶的璀璨星空也让我欣喜若狂,“世界上惟有两种东西震撼着我的心灵:一是头顶灿烂的星空,二是心中崇高的道德法则” (康德),只可惜,那时对星空的了解仅限于全真教的北斗七星阵。而深圳的夜空,已很久无法产生震撼的力量。此次肯尼亚之行,我们希望能再次走进夜海,去打捞遗失的繁星。我也想当然地认为,没有污染的非洲,一定是漫天星斗。晚餐后,步出餐厅,我们正准备仰望星空的眼睛,却被四处移动的大块浮云无情地挡了回来,叹息之余唯有寄希望于余下的旅程。不过小宝却有了自己的收获,就在我和Sissi聊天的时候,小宝看见天上一条亮光划过,经过他一番不太精确的描述后,我们告诉他“这是流星!”也许没有期盼反而最有收获吧。看着天空吹响集结号的浮云,我们又开始担心明天是否能看到乞力马扎罗的真面目。


Kibo Game Camp的晚餐


Kibo Game Camp的晚餐


Kibo Game Camp的晚餐


Kibo Game Camp的晚餐


多云的星夜

 
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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