 |
||||||
|
肯尼亚小贩都是中国人民的好朋友 来源：www.sissi.com.cn 图：sissi 文：hawky 在非洲的最后一天，终于可以睡个懒觉，因为今天唯一的活动就是内罗毕购物。换句话说，我们今天主要打交道的对象是来肯尼亚第一天就结识的、中国人民的“好朋友”。 在肯尼亚，“朋友”一词的含义应该十分特别，内罗毕街头的广告牌上就写着“朋友不会让朋友酒后驾车”，换成国内，估计就是“家人等着你平安回来”之类的。在肯尼亚的旅途中，我们也深刻体会了肯尼亚人民，不，肯尼亚小贩对中国人民的“朋友”情谊。 第一天当我们在内罗毕City Market门口晃悠时，就有貌似小贩的人和我们打招呼，套近乎。一个店家知道我们从中国来后，问我们对内罗毕有何看法，这种CCTV记者风格的问题让我们有些挠头，我们才到内罗毕几个小时，能有什么看法。还是Sissi反应快，“内罗毕就是塞车太严重了。”店家笑了起来，“是啊，塞车严重的时候，从机场到这里要两个小时……现在中国的一家公司在帮我们修立交桥，修好之后，交通就会好多了……肯尼亚人民和中国人民是好朋友。”这是我们第一次听到肯中人民是好朋友的说法。听他这么说，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谢绝去他店面的邀请了。 不知什么原因，那天City Market里几乎没有什么顾客，楼上楼下几乎所有店家、小二都在自家店门口“围观”我们，唉，本来我们是来看动物的，结果自己倒先被参观了。店家、小二纷纷主动和我们打招呼，“Jambo（斯瓦西里语，你好）”、“Hello”、“你好”，然后马上问“where are you from？（你们从哪里来）”是的，即使前面他们刚说了句中文“你好”，他们依然会问你们从哪里来。所以，我相信他们并不清楚自己说得是哪国语言。不过，没有听到他们用日语或韩语问候我们，少少地满足了我虚荣又虚无的心理。
“嗯？还差50先令。”我有些奇怪。 “没错啊，手镯200先令。”小二振振有词。 刚才明明说的“150先令”啊，怎么成了200先令？我和Sissi对望了一眼，没错，是150先令。 “这个手镯不可能卖150先令，刚才他确实说的是200先令。”店老板出面“作证”。 不过看到我们很不爽的样子，老板主动提出给我们退货，然后小二拿过另外一只窄一圈的手镯，“这个可以150先令卖给你。肯尼亚和中国是朋友！”Sissi虽然有些郁闷，但花了这么些时间，为了肯中“友谊”，咬牙成交。
从马赛马拉赶往奈瓦沙的路途中，一个卖CD的小贩凑到我们的车窗前，也不管我们愿不愿意先唱了一段“Jambo，Jambo”（《Jambo Kenya》），唱得还不错，估计“练习”了很多遍，然后问我们从哪里来，紧接着说“肯尼亚和中国人民是朋友。”“我这儿有张CD，全是动听的肯尼亚歌曲，卖给美国人和中国人的价格不一样。”他手里的那张CD印刷粗糙，明显是盗版，“中国人民是我们的兄弟，所以给你们一个很好的价格，900先令。”900先令？合60块人民币哪，在国内都可以买张HiFi碟了，还是正版的。这从“朋友”升级到“兄弟”的代价可真够高的，您还是去祸害美帝吧。后来我们在肯尼亚街头CD店看到的价格，900先令可以买五、六张CD、DVD。 对于今天的内罗毕购物之旅，我们开始把目标定在了市里面的super market，Ben对此很不解，不过还是把我们放在了一家超市前面，就在City Market对面。这家超市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的“Super” Market，和深圳的华润、百佳差不多，只卖生活用品。后来才知道，真正的Super Market在城外。 然后我们立刻转向City Market。此次二进宫，怎么也可以买到不说物美至少价廉的商品吧。门口有家比较大的商店，品种挺全，细脖子细腿的长颈鹿尤其骨感，老板是白人，猜测是埃及人，也许是印度人，反正不像黑人“朋友”那么热情，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。商品价钱还算实在，Sissi买的那款手镯直接标价150先令，上次这可是我们砍价后才拿到的价格，但看架势应该不像肯尼亚“朋友”那么好讲价。 我们再次进入Market。这一天比我们头次来热闹了不少，自然也就没有空闲的“朋友”追随左右了。这一天，这里也是“砍价”的地狱，因为每件商品都是高高开价，我们一刀下去，基本就没人理我们了，即使我们欲擒故纵，离开商店，也没有人哭着喊着追出来说，“OK，OK，这个价格给你。”我们深刻反省了一下，虽然砍掉的比例大了点，但也不是太离谱啊，可能就比门口那家低一些而已，而且“漫天要价就地还钱”，你好歹和我还价啊。无可奈何，我们只得回到门口的第一家。 面对Sissi的砍价出招，冷脸老板一剑封喉，“我这都是实价，没有水分。而且你们看过我的价格，也去里面寻了价，肯定知道我这是最低价。”Sissi哑口无言，只好默默地挑选纪念品，然后老板开恩，优惠了百分之二、三。不过老板最后的“损失”不止这些，先是尨尨失手打断架子上的一只犀牛的角，然后老板在包装的时候压断了一只长颈鹿的筷子腿，于是我们看到了老板的第二副表情，“无可奈何”如一缕青烟从“冷漠”下面冒了出来。尨尨是最大的赢家，他先是看中都是千位数的猛兽或其它大一些的木雕，但是在意识到这个价位不可能给他买太多数量的礼物后，立刻改变策略，直奔百位数的木雕，于是拥有了大象、河马、犀牛、水牛。
Sissi和我一下车，就被六、七个人围住，包裹着走进市场。我奋力挤到Sissi旁边，一旁马上有人招呼，“他们是一起的，让他们在一起。”他们不停地推荐各个地摊和商品，告诉我们，如果我们看中什么，先拿着，最后算价。我们牢记在内罗毕遇见的一家北京人的意见，“如果不是看中了，千万不要碰，否则就脱不了手了。” 一个人拿了只豹子木雕给我们看，个头不小，但是表情不生动。考虑到我们在City Market买的全是素食动物，也该搭配个吃肉的。我问了一下价格，“85美元。”天价啊，太贵了，我摇摇头。 那个人拿出一个本子和一只笔，“没关系。肯尼亚人民和中国人民是好朋友。我们的习惯是，肯尼亚人民先说一个价格，然后中国朋友说。”他在第一行写下“1. Kenya USD85”，然后又把价钱叉掉，“中国朋友说85美元不好，我也认为不好。”他在第二行写下“2. China ”，把本子和笔塞给我，“现在由中国朋友说个价格。” 85美元也就是8500先令，这个价格实在高得离谱，我不知道他们就是这么贵还是有意而为之。City Market里冷漠的表情还未从脑海中散去，如果我砍得太狠会不会自取其辱？砍得太少肯定不行。“你这个价格太高，远远超出我的期望值，还是不说了。”我想以此回绝。 那人十分顽强：“肯尼亚人民和中国人民是好朋友。中国朋友说什么价格，就是什么价格。你就写吧。” 无奈之下，我在第二行写下“USD 10”。本以为会遭到他的白眼，没想到他说，“我去问一下，马上回来答复你。”这才是朋友应有的风范。 少顷，他回来在本子的第三行写下“USD 55”。我摇摇头，准备离去。他赶紧拦住我，“中国朋友给一个数字嘛。”我坚持，10美元。 这时，他看到我包上插着的签字笔，让我取下来给他看。他端详了半天说，“我很喜欢你的笔，这种笔在肯尼亚不多见。你可以拿笔来和我换。” “一只笔换一个木雕？”我有些惊讶，“这笔快没有墨水了，你也要？”那人没有理会，在本子上叉掉了“USD55”，写下“USD38”，“38美元加你的笔，换这个木雕。”我摇摇头，转过身去。 男子毫不气馁，“我喜欢你的笔，你就给个数嘛。” 我也有些无奈，写下“USD 12”。旁边有人对我说，“你这个笔啊，在内罗毕只值10先令（六毛多人民币）。”我差点想对他说，“我给你1000先令，你拿100支来。” 我再次表达，他们的价格只是超出我的期望值太多，我不计划买。于是价格降到25美元、18美元、15美元。我几乎快坚持不住了，Sissi提醒了我一句，“你是不是真得很喜欢这个豹子？如果不喜欢就不要谈了。”我这才醒悟过来，不再开口。还有人端着我的手腕，想让我用我那块十多年前买的电子表来换，不过意识到价格严重不对等，于是作罢。 那边厢，Sissi看上了一个工艺品，摊主特意说他可以易货交易。Sissi拿出我们在网上买的手表，摊主表示接受。可是价格一轮一轮谈下来，最后，摊主说，“你这个手表根本就不值钱。”Sissi被惹毛了，搞了半天，你对手表根本就没有兴趣，只是个噱头留下我们啊。Sissi拉上我往回走，但仍有四、五个人簇拥着我们一直到到上车。和我谈价钱那人急了，在车门关闭之前，把木雕扔在我们身上，“12块就12块吧。”从85美元的天价落在地上变为12美元，做“朋友”就是要顶“天”立“地”啊。但这时候，我们已经丧失了任何在此处购买东西的欲望。Ben转过来头来，对我们说，“如果你们不想买，就赶紧还给他们。”Sissi赶紧把木雕塞回去，Ben又劈里啪啦说了车外的小贩们一顿，大意可能是，别人都不愿意买，别老缠着了，我们这才得以关上车门，闪人加闪车。Ben说，他们自己都很少来，因为这里太乱了。 总得来说，马赛市场能买到不少东西。我们原以为地摊上不会有精致的货品，刚才匆匆一瞥，货品摆放有致，不少看起来还不错，可惜没能拿起来细看。如果没有这么一群人缠着我们，我们很有可能满载而归。在City Market无人理会的砍价，这里则收获很大，85美元砍到12美元。如果安全有保障，时间充裕，习惯这里的氛围后，应该可以淘到不少东西。 小贩的话虽然动听，但是不能全信，毕竟在商言商。不过，我们在Nakuru碰到一群修路工人，他们也对我们说，“中国人是肯尼亚人的朋友。”这个，我们相信。
| ||||||
| 目录 | 留言 | 图片集 | 旅行·记（更多游记） | 后一章 | ||
|
| ||||||
